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藏族姑娘,用自己的经历讲述新时代藏族青年的世界观、信仰以及对品质生活的追逐。

       才让拉姆  迪庆香格里拉藏族旅游达人/足迹遍布藏区/自由撰稿人/目前在英国留学进修

       大家好,我叫才让拉姆。(刚才有朋友问到我名字的意思,我的名字是长寿仙女的意思)首先我今天分享的内容 ,不能代表广大的藏族群众。但是毋庸置疑我是一枚小藏妞啦。其次很高兴认识大家,也算是一种缘分,很神奇啊 天南地北的聚在一起  听我唠嗑。辛苦大家了。同时也谢谢疯马的小伙伴和南卡群主给这个机会。

       我首先从我们家三代人聊起吧。

       我的姥姥

       我姥姥是理塘的(被很多人称之为世界高城,喜欢拍摄的人应该去过格尼雪山,听说喜欢摄影和徒步的都喜欢去,总之要经过我姥姥家门口),她出生在土司家,当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种有点无法接受的土司。他们的相处模式是建立在相互尊重上的。农忙时会有村落里的长工,短工帮忙。家里还收留了一对逃避暗杀的母子,吃饭大家伙一块吃。当然家里也有枪支,当有人来侵犯部落时,姥姥的爸爸可以集结到部落里一个连的人。(我不清楚一个连有多大,但此处仅仅是为了表达姥姥爸爸确实是很牛的人。)

      姥姥家有一位仁波切。仁波切的脚拇指超级大,从来不穿鞋。小时候家里牦牛总会走丢,有一次姥姥不得不穿过草地,再穿过森林深处,去寻找丢失的牦牛。姥姥说那时候可是怕极了路途中偶遇的狼,所以嘴里一路都是祈祷着仁波切保佑她。长途跋涉后,发现有牛粪,姥姥用牛粪的温度来预测牦牛的距离,发现牛粪上有仁波切脚拇指的印记。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仁波切,姥姥惊讶的问他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仁波切笑眯眯的说:“因为我听到我们家青拉姆的祈祷了呀”。

       四水六岗和文革还没开始时,仁波切有天突然对围坐在火塘边拉家常的一大家子说:“好好的享受每天生活,好日子不远了,过不了多久要变天了,我看到格尼雪山的门开了,我进去了,但是门突然把你们都关在了外面”。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一下子都安静了。仁波切看到大家很紧张,然后又笑着安抚大家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还有一次姥姥被牙疼折磨了一宿,他爸爸就带她到雪山上闭关的仁波切处找药,那天还下着鹅毛大雪,远远的看到有一抹红,是仁波切在一个很大的石头上打坐,姥姥和爸爸惊讶的问他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仁波切笑呵呵的说“我在等你们俩呀,我昨夜梦到了”。后来他们一起到闭关的小屋里,姥姥吃了仁波切给的药,(同志们啊,一定要有一个常识就是不要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这种概念来套藏族的僧人,不要把自己锁在条条框框里,跳出条条框框,看点藏族的历史你会发现,藏族的寺庙其实就是一个学院,僧人们也需要考试,所学的范畴为大小五明学-不懂的请百度,大概就是有医学,有工匠学等等等,又扯远了)然后用捏着的糌粑团团在身上擦拭了一下,(这是一种仪轨)把糌粑丢给了野鸟。姥姥说没过多久她就好了。爸爸和仁波切在小屋里拉起了家常,姥姥闲得无聊准备出去转转,还没到门口就遇到了一只大黑熊,把姥姥吓得尖叫了起来。当时仁波切马上冲出来并且嘴里一边说着:“别怕别怕,它是我的朋友”。然后安抚姥姥和同样被惊吓到的黑熊。那只熊确实很听仁博切话。(姥姥说后来她还听村里的好多人传言在山上见到仁波切打坐时,黑熊也总坐在仁波切的身边。)后来历史和战乱,姥姥家几乎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当时姥姥10岁不到,逃难到了杰唐(香格里拉)。现在姥姥每天都会花很长的时间念经,供佛,炜桑。过年的时候她会捏很精致的酥油花,还会用水果/鲜花/还有珠宝来装饰佛龛,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问姥姥为什么过年的时候要把佛龛要弄得这么漂亮?姥姥逗我说大年30的午夜,观世音会从天而降。我信以为真,在佛龛前守了很久。但后半夜总是抵挡不住瞌睡虫,就睡着了。真的!好多年后我都以为姥姥是可以和观世音对话的人。我小时候住在姥姥家,家在30多亩的果园中间,家里养很多小动物,鸡/鸭/牛/狗/还有很多鸽子当然鸽子不是用来吃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总会看到一大群的鸽子从果树林穿过再飞过金沙江上然后又旋飞回来,一排排的,不管排成什么队形,都很整齐。想想那个场景我都能听到它们在风里飞的声音,还有闻到果树林里散发的果香,还有能看到那蓝得快要滴水的天空。当然现在为了迎合社会的发展,水泥厂出现后,这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很心痛也很遗憾。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和表弟在果园里爬树,掏鸟窝。有一会表弟带了一群小伙伴来果园里打鸟,被姥姥看见后,大骂了一顿说:“小鸟也有爸爸妈妈,我们是供奉佛的家庭,现在够吃够穿的,还要杀无辜的小生命,这样是会遭报应的。”当然也免不了被舅舅打一顿。晚餐时间当然也免不了被一大家子骂。那时候记得姥姥讲过一个猎人的故事,说有一年山谷里闹灾荒,农夫为了养活自己和家人,不得不上山打猎,上天为之动容,赐予猎物。过了好多年,山谷渐渐好转,最后太平盛事时猎人依然窥视着大自然的生灵,并且背着良心猎杀了不计其数的生灵。大自然为此大怒并用猎人猎杀猎物的手段惩罚了猎人,猎人惨死。每每故事的结尾,姥姥都会以老家真实发生的事件,举例来证实报应,并以此告诫弟弟们不要猎杀动物。后来长大了,说来也奇怪自己亲戚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死去时和被他猎杀的猎物的死法尽然是一模一样的。

       总之,总有一些神奇的事情在发生着,我也说不清楚,听说有些事科学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  以上就是我们家老太太的信仰观。

才让拉姆手绘的妈妈和自己 

       我的母亲

       我妈妈对于我弟弟更偏爱一点,(对不住了妈妈,我知道我妈潜伏在群二里)我小时候是姥姥带大的,据说有一次爸爸妈妈来姥姥家看我,我叫他们叔叔阿姨。听妈妈说当时把她伤心坏了。妈妈和弟弟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有时候甚至到深夜弟弟还会坐在妈妈的床头和妈妈聊个没完。妈妈也是每天早上煨桑,念经。但也做很多家务,每天很辛苦。几乎每天很早起来做豆腐啦,凉粉卖。弟弟和我强烈反对过几次。我们大了,不要她那么辛苦,但她总是说自己家的杂货店房租又不用出钱。开始做凉粉时她实验了不下10次,我每天早上都吃她前一天搅拌好的凉粉,然后给她提建议,用词不当时会惹她不开心。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她都会自己做 糕点/用不同的粮食和水果酿酒。我妈妈长得很漂亮,见过妈妈的朋友都会说:拉姆,你妈那么漂亮,为啥你就那么丑呢?但我妈妈不上相。妈妈超级爱看武林风(散打节目),也有自己喜欢的拳击手,说是男孩就该那样。(小姨说我妈妈真是变态喜欢那样暴力节目)。

       读书的时候,我弟弟可淘气可爱打架了,因为打架转学都转了好几回。但是她依然会顺带着教弟弟打架的技巧,但她从来都是告诫弟弟欺负弱小者和无事生非者,那不是男人也不算什么本事。被人欺负时,男子汉能忍则忍,欺负过头了,那就必须狠狠的反击。有一会弟弟好像玩刀子还是拿刀子和人打架?(传统的藏族男人和女人的腰间都会挂把小刀。理塘老家的那些亲戚是这么挂着的,我们老家也是,其他地方的藏族就不太了解了.男人的刀尺寸比女人的刀大点,并且粗旷,女人的刀很精致,用来吃肉,还有起到装饰服饰的作用。)记得妈妈跟弟弟说:“是男人就不要随便玩刀子,刀子不是用来玩的,打架也不要随便拔刀子,能忍则忍,拔刀子吓唬弱小的人,那么刀子的灵气会让你倒霉。忍无可忍了,已经到了不得不拔刀子的局面,那么怎么着都给对方桶一刀,但别拿要害捅。” 妈妈真的是给弟弟分析和示范过怎么揪准了不是要害处桶!妈妈也总会对弟弟说不要随便给活佛磕头,需要用智慧去衡量。不是所有被称之为活佛的人都配拜的,活佛依然是需要智慧需要学识当然也需要是慈悲的。别人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也是儿子,凭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利用活佛的职称。那我有钱有势了,我儿子也可以是活佛?

       有时候弟弟和姥姥会拿很多钱去寺庙里做供养,妈妈会劝阻说没有那个必要,寺院现在看起来也挺富裕。适当点就行。要不就供养给小哥哥(我爸爸家唯一传承僧人哥哥),要不就给困难的人。心善则灵,并且心怀佛性的话房子背后的石头也会开花(老家的传统的墙都是石头垒的)。但是妈妈每年都会请僧人来家里做一次法事消灾去口舌。尼伯尔地震前,刚好准备去尼泊尔。但妈妈强烈要求过家里做法事的时候,必须全家到齐,这样做的法事才灵才会有效果。不管是偶然也好或者是碰巧也好,当时我确实逃过了一劫。对于我个人来说活着本身就是奇迹。

       今年在家陪妈妈的时间,比往年都长。有天早上敬酥油茶的时候,我妈妈没有敬家里往生的长辈。我问妈妈为什么不敬了?我妈妈说“你这个人可奇怪了,建议不要敬的人也是你!现在又问为什么?”确实,有次我们探讨过关于敬往生的问题。我个人认为人去世了按照藏传佛教来讲是需要被超度的,不应该再敬了,如果敬了就会一直困住往生的人,那么他们就无法超度了。

       (敬酥油茶也是一种仪轨-会用漏勺点一下酥油茶,会往天上/地下/火塘上撒几滴,并且口中念念有词,念敬天神/敬土地神/敬火塘神/敬家里已经去世了的长辈的属相/保佑众生平安)。

       说实话,如果有下辈子,我发愿我就转世为男的,无所谓是个多情的汉子否,但我一定会娶我妈妈,并且疼爱一生。

       我自己

       在北京的时候遇到一个有皈依证的人,她问我拉姆你有皈依证吗?我没听懂皈依这两个字,后来经她解释,才知道皈依的意思。然后她问我没有皈依证那你算不算是佛教徒呢?当时很讶异,从小到大每天和姥姥一起供佛,点灯,念经,我都没有问过我自己是不是佛教徒?有那么一刻,真的是没转过神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佛教徒?不是纠结于有没有皈依证的问题,而是纠结于怎么做才算佛教徒?戴念珠?念经?做个法事?认个上师?我不知道。 

       后来听说活佛也有活佛证了。对不起!当时我是情不自禁的大笑了,笑估计他们自己内心想必也挺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活佛?到底是不是? 

       后来又遇到一个人,她给我看她的“上师”照片,她说她的上师是密宗教派的,说得神乎其神,好像只要被上师轻轻的摸一下就悟了,“上师”被一群美女簇拥着,袈裟下的那双鞋不错。她告诉我说她是虔诚的佛教徒,并且深爱着藏族文化。过了很久后在另一个饭局上遇到她,她把上师/佛教诅咒了一遍,顺带着把藏族男人也诅咒了一遍,说是你们康巴汉子各个都是骗子,当时我很认真的给她小小的纠正了一下不是所有地区的男人都称之为康巴汉子的。很是纳闷好好的“上师”怎么这就跟康巴汉子扯上关系了呢?女人啊!真是草原夏天的天空,说变就变。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告诉她今天听你抱怨的我,是你此生想都没想过的人摸过顶,但依然是每天在这无常的世间,执迷不悟着。那么她有可能就不会受伤害了。后来又在一个酒席上遇到另一个同胞,他在饭局上大声的说我们藏族人的宗教和你们的不一样,你们是为了私利而拜佛,你们是修自己。我们是为了众生拜佛。酒席上各个面露崇拜之神。后来我也跟人家说过。不仅代表了全藏族,并且满足了自己的民族自豪感或者更确切点就是自己的虚荣心。相继伴随的是更多纠结,我怎么就代表了全藏族呢?我是藏族但是我做不到一路磕着长头向西的信徒。我也想不通,曾经朋友带着满车的物资去玉树救援时半路车坏了,向本民族的一位大叔寻求帮助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讨价还价,他做为藏族不是更应该义无反顾的伸出双手吗。每天祈祷的时候我也会花更多的时间祈祷家人平平安安,也会为弟弟祈祷希望他做生意也有个赚头。那我依然不是在为私利祈祷吗?还有黄财神存在代表了什么?那么人连自己都修不好的话,又怎么去为众生呢?真的动动嘴就够了吗?(不知道)

       有个汉族的老大哥,总爱说中国式的幽默。有天他说拉姆你介绍个活佛给我认识呗,我准备带出去让我朋友们瞅瞅那得多有面子啊!后来做生意,又遇到一个朋友,做生意赔了很多,他说拉姆你在北京那么多年介绍个加喇(汉地喇嘛)给我认识嘛,我准备筹点钱。哎!多少的明星演员土豪们不是在开这种中国式的幽默呢?高原的佛门净地又有多少的活佛不是在绑架着佛教呢?当你对他提出丁点质疑的时候,他会告诉你不可打妄语小心遭报应。我也曾经开玩笑,说过认识几个活佛,卖个虫草都能赚钱。开玩笑始终是动了那个心的,看!我在不认可这种风气的同时又在默默的助长这种风气。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对方嘲笑着对方,一个圈子火起来了谁都盼着往里头钻?人心叵测,人性使然。暂且不分各种民族属性,各种信仰。没有谁比谁略高一筹。一位大智者说,一个仁波切的转世与否取决于百姓。听过无数的疯言乱语攻击他,很是心痛,但是他明白着世间的一切,他是大觉悟者。或许很多人也悟了,或者说和我一样也看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吧。 

      但是此生,知道自己是悟不了,自己真的很喜欢并且执着于这世间的一切,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佛教徒,并且也不想从属于任何一派。我会依旧好好的供佛,烧香/念经,我也知道这只是仪轨,但有仪轨的时候,灵魂尚且就已经很不安份了。如果没有了仪轨,那可想而之。所以我必须给我的灵魂找个依靠。至少每天还可以告诫自己不要失控。

       在英国时我去教堂里跳了一支舞,教堂的整个舞池都由暖色的灯光笼罩着,由两支乐队不同时间段的演出着,等我跳完舞,从教堂出来后,我发现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但我还是秉承人一定要相信些什么的说法,神/妖/魔/鬼/怪/万物生灵,不然这漫长的一生都将变得单调乏味。

       我在想:

       我记录的《和穆斯林朋友的一顿晚餐》下,有朋友评论说穆斯林的宗教允许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我回复“哦”,朋友觉得是敷衍。并非敷衍,只不过是对这种文化我无从评头论足,穆斯林的文化里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曾经听说过傈僳族的文化里大哥死后,长嫂可以下嫁叔叔。藏族的文化里有一个女人嫁给4个兄弟的。基督教的文化里遵循一夫一妻制。世间千奇百怪的文化,谁的文化都站不住道德的制高点去否定别人的文化。

       我在想:

       如果承认世间有轮回的话,那就承认生命一旦终结,必将开启另一段轮回中旅程,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假设所有屠刀下的生命,其实都是生命本身的宿命呢?那我又可不可以这样假设即将丧命的羔羊说不定在下一个轮回里可以投胎成人类?我又可不可以假设每一个人他爱上同性或者其他物种的概率就很高呢?

       我在想:

       自己已经和各种不同的信徒相处过,并且有些甚至发展成了好朋友,我们坚信所有宗教存在的目的是同一个目的,但我们依然在各自的宗教的道路上执迷不悟着 ,同时又固执的强调着自己的宗教才是整个宇宙存在的真理。

       我在想:

       神和神之间的关系想必肯定是错综复杂的吧?想象下不同信徒秉信的上帝是都存在的话,上帝们肯定忙话了,忙着开圆桌会议,忙着争论自己的宗教才是至善美。或许他们之间也有战争吧?

       我又在想: 

       《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对于存在的一切不滞留不执着而心念流淌。 

       记得尼采说过所有的道德都是对现象的解释。 

       好吧! 

       要不所有的人回到人类起初的样子,穿着皮草,狩猎,没有宗教,没有信仰,没有文字…  

       那么!是谁创造了宗教?人?(所以自创了心灵鸡汤:宗教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解答不了,那就去了解,如果还是不明白吧,就索性别去明白,你只要记住心里永驻爱,然后不停的滋养它就够了。

       以上 就是我们三代人啦  姥姥 母亲大人  我

       那我还继续说说自己吧

       我自己自己小学毕业开始就在打工了,12岁的时候给一对奥地利的双胞胎做过做过小保姆(其实也就陪玩了),稍大点就兼职做过酒店前台,当过导游,做过手工艺销售员,最后不可思议的是我还坐在北京市中心的一个办公室里呆了那么些年,藏地学者,专家、酒店、餐厅,旅游车,导游、保险公司等等,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资源库。

       我在23岁的时候拿着奖学金去了梦土拉萨,接着参加了一个手工艺调研项目,把整个甘孜北线玩完了,最后还在重庆吃了地地道道的火锅。

       24岁的时候参加了一个路虎发现4的地接活动,本来只是香格里拉部分的地接,但是客户方看上了我的能力,(哈哈随时不忘夸自己)直接调到了拉萨。

       对了 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藏族是怎么样的,但是我们这里只要是藏族各个怀揣着能去拉萨的梦

       25岁的时候站在北京的长安街上哭,并不是因为我没有住的和吃的,因为那时候的我不会用EXCEL然后着急哭了。

       26岁的时候去了印度,那是我从23岁开始就一直存钱计划的去的旅行目的地之一。(就因为小时候看了露天的电影,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印度电影《大蓬车》?)

       27岁的那年我和几个创业的朋友在一起,我的一个营销点子直接红暴了半边天,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毕竟人各有志。9月份的时候,我帮妈妈卖蜂蜜,蜂蜜卖完不说,朋友还帮做了一期记录片,点击率也是上万了。年底我给一个电影公司当翻译,那部电影放映的时候会有我的名字出现。

       28岁的春天,一个未曾蒙面的贵人,看到我码的字,相助于江湖。我来英国上学了。

       期间也有一些小插曲,我码过的字上过报纸,有个看到的长辈说,不会是你抄的吧?现在想想此人内心之恶毒。父亲说你还想写文章呢?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还是好好看你的书吧,考试一定要名列前茅。我不怪父亲,那是竞争激烈的社会,父亲看到的路是只求我安稳。最让我后悔的是我年少无知,没有独立思考,失落让我放下我最爱的阅读与写东西的习惯。嘚瑟或者用啊Q式的思考一下,就是如果当初没有失去理智,我的文章肯定是另一个传说。

       更有意思的一个插曲就是,一个西安的做中石油的客户要送我一部豪车,我没敢收,我仅仅只是因为他买东西时别人拿了回扣给我,回扣太多我没敢要退还给他,他感动了。又有一个做房地场的老板送了我一个在香港买的LV,是3万多,只因为尽全力帮他沟通滇藏线吃住行,又因为是朋友的委托,当时极力的拒绝,他说不收他就扔垃圾桶里头,那么好的包扔垃圾桶还不如自己背着,不过收下后真是夜不能昧,后来觉得让那包和我一起挤双井的地也太不合适了,就给开豪车的小姨。

       朋友分析说是不是你长得漂亮别人对你有目的?呵呵,长得漂亮是真的说对了,但有可能富人送你礼物的时候,就如同穷穷的的你送别人礼物是一样的,那都只是礼物,只不过你想太多了而已?

       哦,对了!如果回扣问题遇到今天的我,对不起,我会全盘收下的,在那个恶性的游戏规则里你不够强大,想要讲情怀,就如同鸡蛋砸石头,太久只有饿死的份,治本还得首先治根。当然如今依然还有太多的人付着面条的钱,想着享受鲍鱼的待遇。

       不过对于感情这事我也没想得太清楚,如果遇到一个长成约翰.德普,又要送我豪车的,那估计我不仅收下了礼物,还死缠烂打了呢? 

       今天白天的时候和群里的林苗聊天,谈到关于在尼泊尔翻译的事情,当时除了琐事涉及到关于象牙的事情,我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后来请我做象牙生意的翻译我打着太极就糊弄过去了。

       真的,我的底线我有时候 不是很清楚的。比如说遇到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我,尽管对方就是个渣男,我也就喜欢就喜欢了。

       现在在学校里,压力大但是很快乐。我身边的同学几乎比我大,有的甚至比我妈妈大。当然也有比我小的,年龄小上课又很认真,我就羡慕不已,人家年纪轻轻就懂得知识的力量。也有一些和我年纪一样大的,他们高中毕业后就在外面打工,在慈善机构里帮忙,我有时候也在想是什么样的一种坚定信念,让这么一群从小听说没有人情味的他们,能不求回报的伸出援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并且坚定的走了这么久。等他们想上大学了,有了丰富的社会经历,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未来要做什么?我在想他们也许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每一堂课,你若不努力点,花出去的每一笔钱都会扯着心口吧?哦对了,当然迪拜的土豪同学还是不一样的,他们最容易从其他学生里区分出来了,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每个人身上都是香水飘香,还好都是名牌香水,不然我的鼻炎肯定会犯,上课随意。我对一个问题深思了很久,如果我有钱我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但也没想出什么来。毕竟我离变土豪还有一段时日。不过一个迪拜土豪同学要付费让我画画。刚来的那会一个意大利的男生要买我的画,我没好意思拿,就送了。

       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很辛苦也很快乐,是的,28岁我还没有什么能展示的成果,但是还有29岁,还有30岁,如果不出意外,老天爷不允许我的未来太差。

       以上就是我了,喜欢画画,喜欢写一些口水文,喜欢唱歌   喜欢说脱口秀。我在北京的时候在脱口秀群里,有一次和黄西老师同台,做观众调查时黄西老师是第一 我是第二 ,没有骗大家  哈哈哈...这就是我了,一个爱瞎得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