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心性比我好的僧人,他们会反过来照管我;差的则往往带来偷盗、谎言等事,让人不得安宁;至于和我旗鼓相当的,因为时局的影响,不能人前人后一个样。总之,找不到长时相伴的可靠者,我就不再在寻找僧人方面努力了。

——工珠仁波切对寻找侍者的无奈

准备行李时,仁增珍玛(持明灯母,即作者的侄女。)好像感冒一样,突然昏迷了一段时间。我尽力医疗,做了经忏。她当时虽然好了,但后来因为客人冲犯(指旅客突然进入人家,给主人带来的凶煞)等原因,她的疾病经常反复,趋于严重。因为我的口腹需要低,在先前严格闭关时期,除了一个杂役之外,跟前没有什么经常走动的僧人。后来,修建所依的工作越来越多,日用的细小资具由老母打点,除此之外,所谓“管家”等大喇嘛和拉章的任何形式的仆役都未曾有过。如遇到心性比我好的僧人,他们会反过来照管我;差的则往往带来偷盗、谎言等事,让人不得安宁;至于和我旗鼓相当的,因为时局的影响,不能人前人后一个样。总之,找不到长时相伴的可靠者,我就不再在寻找僧人方面努力了。老母没有之后,就是这位侄女代替她照顾我的工作。

很有意思的是,藏传佛教的很多高僧大德,其身边的侍者等往往都是自己的亲眷。这种现象也许正如工珠仁波切所描述的那样,实在是由于找不到称心如意侍从的缘故吧?

从一些现实的情况来看,有些高僧大德身边的侍从,由于长期侍奉上师,确实如染病一样染上了高僧大德的深广的智慧与慈悲的品德。这些人有着清净的发心与行为,他们相信为圣者奉献服务,是消净业障、积累资粮最佳的捷径,这样时刻当中都能领受到圣者各种顺逆方便的加持与提携,在潜移默化中获得证悟,可能就是一句古话“与君子游,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之化矣。”但是,这个前提,是要有着不屈不挠的坚定信念和任劳任怨的服务精神,就是真诚的付出与忘我的投入。其实,这就是一种比较典型的修行方式,在印度、藏地、汉地有很多人,通过这样的方式证悟了深广的智慧和利他的品德。

但是我们也会看到,由于这种“用人惟亲”现象,也有很不乐观的事情发生,有些高僧大德身边的侍从,会出现一些“不如法”的眷属,他们狐假虎威地利用圣者的威势,去承办自己的利益,暗地里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这样的例子现实中也是不少的。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高僧大德身边总会有些“不如法”眷属呢?或许这个就是缘起法的相待规则吧,佛陀在世的时候,身边还不是有如“提婆达多”之辈的狮子身上虫。或许这种现象也是众生罪业的积聚而于共业之境所呈现的“魔障”吧。

所以正是这种情况,使工珠仁波切对选择侍从的事情很无奈,最终只好让身边母亲与侄女承担起侍从义务。这也是各种权衡相比较下,使工珠仁波切不再在寻找僧人方面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