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和妈妈围在一起网购衣服。

阿旺曲珍和妈妈一起吃藏面。

       有一份职业,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必须随时工作,没有休假,有时候甚至没有吃饭的时间,没有睡觉的时间……这份特殊的工作就是——母亲。对于35岁的仁增来说,她更能理解母亲的意义;对于仁增的孩子们来说,母亲是他们最亲爱的人。

       在拉萨市儿童福利院里,仁增是这里2号家庭的妈妈,连同她与丈夫的一个2岁的孩子,她共有23个孩子,这些孩子跟她亲密无间……

       仁增妈妈和孩子们的家在2楼,一梯两户都是他们家,左边是男孩子的卧室,右边是女孩子的闺房。走进他们家,一应的藏式家具充满了家的气息,宽宽的藏式沙发洁净而整齐,沙发对面沿墙的藏式电视柜上摆着鲜花、电视机,还有儿子们给仁增妈妈送的礼物——一个音乐播放机,旁边立着一个大大的冰箱,里面放满了这个家庭味蕾上的喜好。

       早上6点半,仁增妈妈已经悄悄地起床了,她来到厨房,厨房里摆放着干净的厨具,仁增妈妈拿出酥油机,准备给孩子们做早饭。“除了在内地上学的孩子,我现在还有12个孩子住在这里,孩子们都喜欢喝酥油茶。”仁增妈妈又将酥油机擦洗了一遍,转身来到客厅,打开冰箱取出一些酥油,“他们都不爱喝甜茶,觉得没有酥油茶香。”仁增妈妈笑着说,天还早,孩子们都在睡觉,上高中的两个儿子趁着放假在福利院对面打工,她要让孩子吃顿热乎的早饭再出门。

       “顿珠在饭店打工,旦增在对面的超市。”仁增妈妈一边说着,手里的活儿还没停,“早上我起床做饭的时候,旦增跟我说‘阿姨,你别给我们做饭了,我们去外面吃吧’。”孩子们大了,更会体贴母亲了,这让仁增妈妈很欣慰,“我2013年4月份开始在这里工作,这两个孩子现在都16岁了,叫我妈妈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呢。”

       热腾腾的酥油茶装进了暖壶,孩子们放假了,要比平时起得晚一些,待孩子们陆续吃完早饭后,仁增妈妈带着他们将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

       旦达是这个早上比较“闪亮”的小伙子,仅仅是出门倒个垃圾,他也要梳洗打扮一番。“我这个儿子最臭美了,每天都要洗头发,还要打摩丝、护肤,他说这样打球的时候才更帅。”仁增妈妈看着旦达笑着说,性格开朗的旦达在旁边附和着说,“我就随便收拾了一下。”

那       天是周一,是仁增妈妈出门给孩子们采购的日子。平时忙于照顾孩子,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出门逛逛,每周一,当孩子们都去上学,仁增妈妈也出门去采购,时间长了,这就成了家里约定俗成的“采购日”。今天,仁增妈妈带了女儿阿旺曲珍一起购物。

       “服务员,41码的脚能不能穿这个拖鞋?”仁增在超市里拿起一双男式拖鞋问道。“可以的,如果脚宽的话,你可以再选大一码的。”听到服务员的解答,仁增妈妈拿起两双拖鞋放进购物车,“在吉林上大学的儿子要回来了,哎呦,他个子高得很啊,脚也大。”仁增妈妈拿着拖鞋用手丈量着说,“上大学的孩子都要放假了,趁他们回来之前我得先把日用品买全了。”

       “猕猴桃、橙子、大青枣、苹果……嗯,都买了。”昨天晚上,得知妈妈要去购物,孩子们将自己想要的水果饮料等争先恐后地报了上来,仁增妈妈一个也没落下,“前几天我们还网购了衣服呢,孩子们都说网上的衣服款式多。”仁增妈妈说着走到了日用品货架前面,“我还得买点牙刷和儿童护肤霜。”天真的孩子们还是贪玩的年纪,他们没有想到日用品,仁增妈妈可一点都没忘记,她挑选了十几支牙刷,以及两瓶儿童护肤霜,“家里的擦脸油是夏天的,不太滋润,我早上看到旦达嘴角都起皮了。”

       “妈妈,我想吃个藏面。”阿旺曲珍环着妈妈的胳膊撒娇说。“好,没问题!”妈妈爽快地答应了。“我以后想当医生,等我工作了给我妈妈买辆车。”在暖和的甜茶馆里,阿旺曲珍边吃藏面边说道,妈妈仁增在一边乐得像花儿一样,“看到我们院子里有个同事开着一辆小轿车,她就说以后也给我买一辆那样的车。”

       吃完藏面,仁增妈妈带着阿旺曲珍直接去了拉萨市禁毒支队,中午福利院的孩子们要来这里参观学习。午饭后她们回到福利院,下午是孩子们的兴趣班培训时间。趁着这个空当,仁增妈妈准备去看望正在打工的两个儿子,“都是第一次打工,说是要体验一下生活。”

       “老板,你好,我是顿珠的妈妈,我来看看他。”跟老板打过招呼之后,仁增妈妈对着儿子又“絮絮叨叨”起来。尽管每天下班儿子都会回家,但是当妈的人,似乎永远都有嘱咐不完的话。在不远的超市打工的另一个儿子旦增正在整理货架,仁增妈妈又是一番“唠叨”,两个听话的儿子一直“嗯、嗯”地答着。“顿珠在饭店上班,每天11点下班,我晚上要来接他的,虽然就隔一条马路,但是我担心他一个人走路会害怕。”仁增妈妈说,孩子永远都有让妈妈操不完的心,正如那句“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我那两个9岁的儿子是最小的,也是最会撒娇的,每天睡觉前都要说‘妈妈抱一下’,我就挨个抱一抱。”仁增妈妈说,大一点的孩子在情感表达上会比较含蓄,他们会通过一个个小礼物来表达“妈妈,我爱你”。说着,仁增妈妈从柜子里拿出了孩子们在各个节日送给自己的礼物。每拿出一样东西来,孩子们和妈妈就是一阵欢声笑语,他们愉快地说着礼物的由来以及制作工序,那一刻,谁也插不上话,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