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玛扎西,藏族,1961年生于日喀则,父母均为西藏第一代养路工人,文革中其父因说了江青的“坏话”而获罪入狱,本来就不的家境更为艰难。巴玛扎西勉强读完初中便参加工作,学习开卡车。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跑了多少趟青藏公路了,反正苦、累、险这三个字,打从他踏上人生之旅便如同影子般地紧紧伴随着他。有一件事他是记忆犹新,那还是刚当上司机不久,师徒两开着装满布匹的卡车返藏,一路上风大雪急,刚过完昆仑山口,车子就滑入了路沟。无奈,师父只好搭去青海的车到格尔木求援,连来带回四天四夜,十七岁的巴玛扎西忍着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裹着一件皮大衣,守在车上。夜里驾驶室的三面玻璃上布满了野狼,因为饿、渴、冻已近昏迷的他此时已不知道惊恐和绝望,只是一遍遍地在心里念书着六字真言。大凡生存在环境险恶的人们,其宗教意识与宗教感都是很强的,尤其是在西藏。巴玛扎西的家北面是著名的哲蚌寺,南面是驻军汽车团,他即有“教父”般的喇嘛师傅,有当兵的美术老是由。星期天,或是随老师去写生或是在家仔细临摩,借来的“美术”,“连环画报”,或是帮老喇嘛师傅上些杂务。有人说巴玛扎西是吃杂食长大的,是一个多神文化信爷的混合体,不无道理。 1984年巴玛扎西调美办工作的当年,便创作出“五彩路”和“彩云图”(合作)这些有诗意且生活气息扑面盈杯的作品。以后他有机会跑遍大半个西藏并去北京,上海等大都市参观表现生活了,如“布谷”,“驼回”等作品。1990年,他应邀去巴黎亚洲艺术馆个展,当地的新闻媒介给了这个第一位在西方办画展的藏族画家不少赞许,他也遍览了巴黎的馆,美术馆,开了眼界。回国后,他的画风顺着具象与抽象结合,画面更加神秘诡异并富有力度与节奏的方向扩展。 巴玛扎西在接受记者访问时说过一段话:“我认为画画只表现一种过程,就是一个旅行者或探险者的过程,不一定有什么发现或成就。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意义。我以前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是艺术这块磨石磨练了我。把我的欲望磨掉了,剩下的就是生命的过程。” (韩书力)
行家点头群众摇头的画家:巴玛扎西
“我画画就是要达到行家点头、群众摇头的标准。”站在画架前涂鸦自己最新作品的巴玛扎西半开玩笑地说。
巴玛扎西正在创作的这幅画,据他自己说是想表现一种在宗教关怀下对人的生命的思考。"画名还没想好,我一般都是先画出来,再起名字,这是我一贯的做法。"巴玛扎西说。
从小梦想当登山运动员的他,在坎坷的人生旅途中,最终走上了绘画的道路,并用他变化多端的构图,重彩浓墨的泼洒,多姿多彩的形象来表达自己"想入非非"的梦想。
巴玛扎西1962年生于日喀则,父母均为第一代藏族养路工人。在一位汉族军人的启蒙下,巴玛扎西从小就在书本上涂鸦画画。上初中时正逢"十年动乱",学校每天早早放学,巴玛扎西于是放下书包拿上图画本,在屋里画静物或是远足郊外农舍写生。
后来,巴玛扎西随父母常到拉萨哲蚌寺添灯敬香,与僧人们很熟。日久天长,他便有了好几位喇嘛师父。他自己回忆说,当时几乎产生了皈依佛门的念头。也许正是这种生长的环境,巴玛扎西的形象酷似"六根清绝"的和尚,他的思维在宗教哲学的空间里徘徊,而他的作品则更多的贴近了晦涩而渊深的主题。
"有一次,韩书力老师带我去参加西藏大学美术系学生的毕业画展,当时很多学生都说韩老师收了一名僧人徒弟。" 巴玛扎西笑呵呵地说。 由于家境贫寒,初中毕业后巴玛扎西成了一名驾驶员。说来也巧,正是凭借自己的驾车技艺,巴玛扎西来到了西藏美协当驾驶员,而正是他从小对绘画的热爱,使巴玛扎西在西藏美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最终选择--绘画。
1984年,巴玛扎西创作了"五彩路"和"彩云图"(合作)等一些不乏诗意而生活气息十足的作品。之后,他又创作出可称之为其代表作的《神女之峰》以及一批兼顾中西两种画风的作品。
"西藏人一生为宗教服务,巴玛扎西也不例外。他的画有强烈的宗教气息与高深境界,这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而在他往后的作品中,逐渐从传统的水墨中走出来,在创作中不只具有原来水墨渲染的特色,更有西画的丰富色彩。"西藏文联副主席韩书力如此评价。 更为可贵的是,巴玛扎西不像时下一些画家到处钻营祈求名利,他只是默默地专心创作,只求表现作品的力度,而不去考虑商业价值。
1990年至1997年,他曾先后在巴黎、吉隆坡举办了个人画展,并参加了在东京、广州、澳门等地举办的西藏画家联展。1994年,《巴玛扎西画集》由加拿大海外中国书画研究会出版。他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美术师、西藏美协副秘书长、西藏自治区政协委员。
1992年,白玛扎西与一名护士结为夫妇。如今,一个9岁的女孩整天对着巴玛扎西亲切地喊"爸爸"。他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成为一名护士,这样她会对社会更有用,而不希望女孩子去画画。 巴玛扎西创作的《神女之峰》获第二届加拿大枫叶奖国际水墨大赛新人金奖、第二届西藏珠穆朗玛文艺基金奖。枫叶奖主办人李荣东说:"西藏一批颇具实力的年轻画家已羽毛渐丰形成气候,巴玛更是个中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