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故乡永远是最美的,就像我儿时的童年,有着无尽的乐趣与遐想。每次回到故乡,心情很是兴奋,现在更是如此,只是多了一份浓浓的乡愁。

在异乡独自生活,总有孤独时的没落,对故乡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时常在夜深人静时,越发思念身在故乡的父母和妻儿,想念他们曾给予我的一切。“越鸟巢南枝,胡马依北风”,更何况是我呢?我是爱我的故乡的,就像我爱我的父母和妻儿一样,故乡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处角落,都有着我童年时候的美好时光,永远都是那样的回味无穷。

孩提时的我是很顽皮的,每到金秋,总是喜欢和伙伴们到村头那光秃秃的山坡上去捉蝈蝈,经常都是忙到夕阳落山才回家。也许是童心所向吧,那时候捉蝈蝈只要谁捉得最多,他就是王者之尊。儿时的我是很好胜的,为了那很滑稽而又很好笑的王者称号,我常常是奋不顾身,哪怕是沟谷深渊,我也非捉到蝈蝈不可,听到伙伴们称自己为王,我更是沾沾自喜,暗自佩服,现在回忆起那情景,我忍不住心惊胆战,也很是好笑。那时候母亲的劝告对我而言简直是对牛弹琴,毫无作用,母亲也从不会打我,只是唠叨几句罢了,于是,我便觉得母亲真的好善良,好亲切,那时我是最怕我的父亲了,父亲的一声责骂常常把我弄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从此,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很严厉的,对父亲我也总是抱有一种很谨慎的态度,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的,只是我不争气罢了。那时每到傍晚,母亲总是站在村口的那座破庙前,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儿,因为,她担心我又在父亲面前受罪,于是,我扑扑身上的黄土,齐整衣服后慢悠悠地向母亲走去,母亲也总是笑盈盈地拉着我的手,我就在她身旁蹦蹦跳跳的,活像一只喂奶后的羔羊在母羊身旁快活的跳来跳去。现在,时常回想起这些,我总是感慨万分,激动不已,禁不住热泪盈眶.......

回忆我儿时的童年,记忆中更多的是母亲一生艰难的生活写照,总是浮现出母亲为生活操劳而忙碌的身影。在我儿时那个贫困的年代,母亲总是能给予我童年最美好的乐趣,使我对生活总能充满阳光。我深深的知道,母亲仁慈的眼神与博大的关爱,是我懵懂的灵魂永生的希望,只是我迷茫的前程却是母亲永久的痛楚。我理应感谢我的母亲,感谢她给予我如火的生命,我将用我这短暂的余生,努力托起一片灿烂的明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缘于母亲深深的恩赐,我的思绪纵然多了一份执着与坚强,总有无尽的感激萦绕心头,时常在幽静的深夜悄悄失眠无数个漫长的子夜。虽然,过去的艰难生活对于母亲来说俨然是她生命中最难忘的记忆,但使我明白是母亲为我撑起了生活的希望,也真正读懂了母亲那深邃的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殷切期盼,只因过去的艰难与困惑,母亲显然失去了年轻时的光彩,也比过去更加坚强了许多,在母亲充满仁慈与辛酸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比往日更灿烂的希望。

车轮滚滚,岁月沧桑。我今晚在异乡孤独的夜里,在这个冷清的秋夜,倾听着风吹落叶的声音,咀嚼着为故乡兴起的哀思,这几行文字,虽则是随意写下,不成章节,但在这舒写自来倾感的俄倾,我仿佛又一度接近了儿时的美好童年,仿佛又见着了以往母亲瘦脸上的枯涩的微笑

——比在曾经更谐和更密切地接近。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五日写于玛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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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加华,笔名道帏·嘉华,藏族,青海循化道帏人,作品散见于《贡嘎山》、《北方诗歌》、《白唇鹿》、循化青年文学、藏人文化网等纸刊与网络。现于青海省果洛州玛沁县第一民族中学从事教育教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