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酷暑难熬,热浪汹涌又烈日烘烘。
成都暑气氤氲,如坐桑拿,除了空调下或游泳池内能够暂且躲避,蒸笼般的高温无处躲藏。
都市人,有条件的纷纷逃离,寻找凉爽的“香格里拉”,四川西部康巴藏地甘孜州,成为人们的诗意远方, 康定,稻城亚丁,泸定海螺沟等成为热点,每天拥进的自驾车辆成千上万,旅游人每天高达40、50万左右进入甘孜州,人满为患,拥堵与拥挤,把凉爽的高原气温也搅和得热气腾腾了。
我们也在康定出口的雅拉山谷的公路上堵了三小时,绵延逶迤而上的公路,几十公里满是自驾旅行的车,这样的状况已经有几日了,前两天看到有图和视频在网上传,展现这条路的拥堵,晚上,车灯亮起时,成为盘山的金色车龙,逶迤地缓缓移动在折多山和亚拉山谷蜿蜒公路上。
这天我们也遇上这样的状况,行几步又停停,虽然没有什么车祸或擦刮的纠纷,但车辆的行走总是乌龟蜗牛般,公路承载超负荷,只要有车稍微停一下,比如有人停下来打开车窗拍照,湖泊山水和古灵精怪的云朵,美得让人禁不住拍几张美照;车里的小孩要下来撒尿或有人晕车呕吐,或其他小状况,耽搁半分钟都会造成后面车辆的拥堵,车挨着车,车连着车,我第一次见那么多车牵着线似的蜿蜒密布在康定北边的雅拉山谷中,犹如一个超大型的世纪车展。
天气晴好,蓝天白云,午后高原夏日的阳光也是火辣辣的。
我们闲着等待畅通,就开始数各种经过的百万元的豪车和几十万以上的车混时间,全国各省车牌都有,奥迪宝马路虎等等各种高低档车皆有,中档车占主要,,可见,能够出来旅行的,几乎都是生活比较优渥,中产左右,又有时间的人们。
有评论称甘孜州每公里都精彩,可圈可点开发了的和未开发的好风景很多,在人潮如此的时候,去看有名气的亚丁壮美,看海螺沟冰川,去康定古镇休闲避暑,今年的这个时段那真是不太恰当,可以想象,那些地方一定人潮如海。
我们还是决定去看金马草原的湿地,尼拉坝,那可是辽阔的太阳坝,那里有很美的天上之水!
对甘孜州林草木非常了解的行家洛桑达瓦,几年前曾经告诉我,色达色拉坝湿地应该去看看,霞光、湿地、彩虹,特别美。
在此州15.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国家级生态保护区很多,不能开发的风景区不少;没有宣传但风光很棒的地方,比如色达的尼拉坝湿地,就是个风光独特,值得去看的地方。
是的,湿地风光在康南康北还不少,草原湿地目前还不算热门,未开发,人们难得去关注。我一直记着达瓦的建议,希望有机会能去看看他曾描绘的那片湿地风光。这一次终于成行。
尼拉坝湿地,藏语里的意思很好听——“太阳湿地”,藏语语境中的地方名字,很多都充满诗意或某种宗教或地理上的寓意,就像它所属的县城名字,色达,其意就是金色的骏马,所以,色达常被人们叫做金马草原。
县城距离湿地尼拉坝比较远,有155公里,在色达县尼多镇东然村和普约村境内。这片湿地,就是雅砻江源头之一,而雅砻江又是长江最长的支流,千百年来一直气势磅礴、恢弘地奔腾在川西高原深处。
当我们踏进这片湿地,眼前是天地格外的空阔,天宇蔚蓝,极目远眺,苍茫辽远中,那如织的水系,像树根,像天空的发辫,更像太阳流淌下来的光之瀑布,铺泄在碧绿广阔无边的草地上。
开阔而舒展的山地起伏多姿,水流有的盘旋如蛟龙,有的缭绕舒展铺泄如锦缎,宁静中,一幅宏大的画卷展开来,一直铺泄至远方……
坐在最佳观看湿地风光的草坡上,有夏日凉爽的草原风吹拂,鲜花盛开的碧绿草地一望无边,心里舒坦得就想在地上打几个滚儿,仰望白云蓝天,遥看碧绿的草滩在阳光里熠熠闪光的水泊,感觉那就是草原深情款款的眼睛望着我们。
我们昨天以前还在经受酷暑,喧嚣,今天却是如此地享受着宁静,优美,空旷和辽远。
只有大自然在温情脉脉的拥抱我们,水流湖泊的蓝,分明就是从天上流淌下来的,在这里看天上水,真是一种高级享受,那种清爽和舒适,把所有闷热带来的不爽和日常的不快,繁杂的心绪都统统放空,空灵的清流拥进心田,把心肺洗得干净清爽,感觉身心格外通透轻盈起来。
太阳湿地景致美得让你想要屏住呼吸,宁静的旷野,空阔天宇,仿佛自己就是信步走到了天庭上,天空的蔚蓝和云朵,就在我们头顶和身边,均可以触碰,弯腰就能从水流里捧起阳光、白云和蔚蓝的琼浆。
凉爽的清风吹拂着我们的长发和衣裙,碧翠辽阔原野上,柔缓起伏的草山下,水,两条,三四条,甚至更多,数不清了,网状分布开来,然后一泻千里。
跟我们一起来这里的本地几个朋友,给我们描述着这里每个季节的魅力。乡里一个叫琼措的姑娘,曾经在春天拍摄下黑颈鹤返回家乡的图片,发给州里的一次活动中,还得了奖。她拍了不少黑颈鹤在尼拉坝生活的图,她把手机里的照片一一展示给我看。
藏族小伙秋杰是乡里的负责人,他告诉我们,现在每年春天,都会看到黑颈鹤回来的景象,每年数量在增加。今年大概有几十只来这里,到了十一月初就会飞走,来年春又飞回这里。
正说着,就有两三处鹤飞起,又落下,它们优雅地走走停停,时而低吟时而高鸣。还有其他的候鸟群时不时飞起,宁静的太阳湿地,多了生机勃勃的生命,鹤鸟们的鸣唱,把美丽大自然点画得如同一部交响乐,一切那么的鲜活灵动、丰富多彩。
初春四月,高原的精灵黑颈鹤从遥远的南方返回家园,水草丰美、生态系统良好使得禽鸟众多。地球上有十五种鹤,黑颈鹤却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种生长、繁殖在高原高海拔的鹤类,它已经成为国际上最受关注的濒危物种之一,是国家珍惜濒危禽鸟,国家一级保护珍禽类,是大型的随季节迁徙的鸟,也被称为“鸟类大熊猫”。
春天回归家园的黑颈鹤,回到这里后就开始忙碌起一年中最重要的生活,筑巢,恋爱,蜜月,结婚生子,养育孩子,直到孩子可以飞翔。
散居在尼拉坝湿地各处的黑颈鹤每个家庭,都会在秋后十一月来临时,从四面八方汇集到黑颈鹤大本营,开大会,商量好一起飞去南方的时间和路途中需要休息、休整停留的处所。到了出发的那天,可以看到它们的统一行动,发出同样的叫声,互相关照着招呼着起飞,起飞!向南而去……
到了那天,或那几天里,大部分集体出发,飞往它们过冬的栖息地。有的会因为家务还没打理好,或者孩子还需要修养几天才出发,就会落在后面。黑颈鹤对爱情、对家庭是忠贞不二的,一定是白头偕老,夫妻共同孵化蛋卵,共同养育自己的孩子,哪怕其中一个配偶丧命,另一个就是终生不娶不嫁,永远守望……
大自然充满生命的故事,也充满爱的乐章,每次走进大自然,总有撞击心灵的东西让我感动感怀,心里充满深深的感恩!
藏族对黑颈鹤很喜爱,称之为“仙鹤”、“神鸟”、“吉祥鸟”,也叫高原神鸟或仙子,它们是吉祥的象征。
在藏族传统艺术唐卡画或家居装饰、寺院壁画上都有描绘;藏族史诗《格萨尔王》中,黑颈鹤被喻为格萨尔王神驹的守护者,故事里格萨尔的王妃送信给格萨尔时,常是几只美丽的仙鹤在传书。
在藏文化里,鹤有高尚、纯洁、权威的寓意,除了把它视为神鸟,民间有的算卦占卜的人,会以它的叫声来预测天气的变化;有藏民还把它当作“神医”,因为有人发现黑颈鹤能够利用大自然中的一种矿石,治疗它们的骨折和鹤蛋壳的裂痕,所以,当有人骨折时,就借助仙鹤的药方,在它巢中的卵上画上一个黑色的圆圈,使雌鹤误以为卵要裂开,它就会从远处衔来一种“接骨石”,放在巢中,抹在裂痕处,卵壳裂开处就愈合起来。人们将这个“接骨石”偷偷地取走,治疗人的骨折,很快就能治愈。
大自然就是这样的神奇,蕴藏着丰富的智慧,也蕴藏着上苍带给人们的教诲和警醒。
尼多镇平均海拔4180米,在色达县的西北部,周边与青海省达日县、班玛县和甘孜州的甘孜县、石渠县相邻,有数十个行政村,不到七百户人家,人口三千多。
高寒草原草甸的尼拉坝,面积就有41100公顷。我们来的季节是夏季,就在我们眼前,太阳湿地是鲜花盛开、碧草连天、流淌的河水溪流、湖泊宛如篮宝石散落其间。湿地里泥炭沼泽面积超过90%,在这片广袤辽源的湿地,很远处还有个叫尼拉湖的湖泊。
湖泊景色别样美,每当朝霞或晚霞升起,在这里可以尽情领略彩霞与鹤鸟齐飞的美丽画卷,一切充满诗情画意。
尼拉湖宽一华里,深约5米,是淡水湖。湖水墨蓝,四周花草繁盛,常常是云蒸霞蔚,各种鸟禽包括从印度迁徙来的大群灰鹤在此栖息,繁衍后代,如此美丽的湿地,成为了它们美丽富饶的家园,眼前美景,就是生机无限的美丽世界。
当地朋友介绍,尼拉湖有奇观,夏天常常有彩虹,不仅常有彩虹,而且是出彩虹时候是同时几处有彩虹,雨后云雾之上的草坝和湖泊周围,会同时出好几道彩虹,成为独特的奇观,这样的景象只有在童话世界里才能出现。
每年,尼拉湖6至9月,大面积降雨后,只要晴天,每日必有朝霞和晚霞。由于地理环境特殊,尼拉湖水呈乳白色,形成有别于其他草原湿地的独特湿地自然景观,湖中的黄鱼,当地老百姓是不准人们伤害的,所以很多,它们是圣湖中的精灵,是被爱惜的。
尼拉坝湿地真是禽鸟们的天堂,水草丰美,野生动物资源丰富,除了黑颈鹤,国家一、二级保护鸟类众多,一级保护鸟类还有中华秋沙鸭,胡兀鹫,黑鹳,金雕,玉带海雕等;国家二级保护鸟类有大天鹅,小天鹅,疣鼻天鹅,高山兀鹫,草原雕,白腹鹞,藏雪鸡,灰鹤,白鹭等等。
色达的牧草资源很丰富,常见植物几百种,其他资源也很丰富,拥有高原珍稀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比如雪豹、豺等。
尼拉坝野生动物 长着萌萌爱心臀的藏原羚
色达作为长江上游生态环境保护屏障,是长江上游水源涵养区。水草丰茂的色达,县内就有四大河流,河谷宽浅,多支汊和水滩。在沼泽北部,就有尼曲河,其干流和其他支流就有十一条流经这片草原,沼泽中央就是尼拉湖等,水源充沛,沼泽湿地风光,很是壮观。
知道尼拉坝湿地的人其实并不多,色达,我来过很多次,对这里人文资源的丰厚很是喜爱,但尼拉坝湿地我还是第一次来。
色达,是有着传奇色彩的地方。传说久远的历史上,金马草原曾经发现一块很大的马头形金块,后人就给这片草原取名叫“色达”。它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缘,甘孜州的西北部,地处两省、三州、六县之间。全县平均海拔4127米,幅员面积9300多平方公里,牧业为主,这里盛产黄金外,虫草、贝母、知母、雪莲花等珍贵药材也盛产在这片草原。
这里水系发达,滋润千里沃野,滋养出了草原美丽的风光,也孕育了这里历史悠久的游牧部落文化,骏马奔腾,牛羊成群,宗教文化悠久深邃融入,更让它充满魅力,使金马草原成为观光、休闲、探秘、朝拜的好去处。
对于色达,它出名的地方,不仅仅是曾经黄金资源丰富之所,它还有很出名的人文,宏大的绛红色山谷,是许多人慕名追逐而来的目标,是信仰和宗教文化的红山谷,因为它,色达的旅游被推动起来,酒店、餐饮等服务行业带动起来。除此之外,色达本土文化的丰厚迷人和深邃更是象湿地一样滋养着这里的一切,尤其是格萨尔文化在这里世代传承着,民间深处,说唱人,古老的传承方式仍然以各种形式存在着,依然活跃在今天的草原。
我在很多年前因为写《金马草原》这本书,和几个成都作家走进草原深处,拜访、采访过家境贫寒,年幼失去父母,患病双目失明的年轻的土登,他是神授得传者;有得到相关衣钵而忽然会说唱的一位女说唱者俄真卓玛,到年龙神山去拜访学识渊博、闭关修行中正在抒写格萨尔经文的伏藏大师……
有这样一句话说,在色达,每个牧民口中就有一部格萨尔史诗,可见,格萨尔文化在色达是何等植根深厚。
牧民中走出来的格萨尔藏戏团队在草原,在整个藏区或省内外活跃演出,深受欢迎,曾经数次代表地区或国家走出国门。
文化艺术植根深厚的生长在色达的乡镇村落,色达的文化艺术殿堂,不是在水泥砖瓦修筑的高楼大厦里,而是在民间。除了歌舞艺术和史诗说唱,色达石刻艺术也不同凡响,格萨尔彩绘石刻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主要在尼多镇、翁达镇等村落。
传承最好、数量最多、规模最大的则是尼多镇普吾村的格萨尔彩绘石刻群。工艺不仅在色达县和甘孜州具有代表性,在全国格萨尔文化流传地区中也非常典型。
格萨尔彩绘石刻制作工艺较为复杂,格萨尔石刻,刀法精细,取材考究,那是要有较高的功底才能把坚硬的石头变成画布,有不少人赞叹这里的石刻艺术可与唐卡画相媲美。
尼多镇阿尼玛沁的格萨尔石刻群,描绘记载了格萨尔王和三十员大将,以及岭国八十员将士的南征北战故事,斩妖除魔的历史画面。走在佛塔边排列的大大小小的壮观的石刻群,就走进了格萨尔史诗的画廊,也仿佛走进了久远宏大的历史深处。
色达还有一道人文奇观,就是翁达村民居建筑,就是格萨尔藏寨。它位于色达县翁达镇,这里是色达的东大门,海拔三千米,是色达的低海拔处,产青稞麦子等,田园风光中散落着独特的民居建筑,很是神秘神奇,这也是来自格萨尔故事。古村落翁达村,因为建筑艺术的古老和独特,几年前例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
民居建筑,与格萨尔故事里的大将有关。外观采用拟人化造型建造,当地居民为铭记格萨尔忠诚爱将色尔哇・尼崩达雅的丰功伟业,巧妙地利用当地建材,建成一幢幢酷似高大威猛挺拔的英雄形象的藏房,也称为“色尔坝藏寨”,这样独具特色的人文景观,有别于其他藏区包括色达本地其他建筑形式。
色达有不少奇迹,还有个著名的天葬台,在整个藏区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每天都有本地或周边、外州外省藏族送来去世的家人,于此把故去的亲人们,让秃鹫帮助他们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去往冥界或天堂。
各地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越来越关注它,来到的人都会去感受一番,它成为人对生死刹那的感悟之所,看秃鹫展开几米的翅膀,飞翔长空,打理干净故去的人们物质的躯壳,带走现世的所有碎片,帮助亡故者的魂灵顺利传世轮回到各自生时造就的业力的归去处。
色达,以他的人文精神,草原风光,吸引着八方来者,成为不少人灵魂皈依之所,她以它充满魅力独特的人文,面向世界,走向世界。
色达广袤的湿地,既是江河源头,又是色达人文历史的根系。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草丰美、生态系统良好,滋养孕育了色达优秀、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和族群。
湿地是生命之源,它的意义其实十分重要。在地球上,湿地不仅类型丰富、景色迷人,溪水、河流、池塘、湖泊等都是湿地,湿地丰富多样的资源为人类繁衍和发展提供了保障和基础,
地球上的三大生态系统,是森林、海洋和湿地,湿地是“淡水之源”,“天然物种库”,湿地不仅是所有生命的生态园,它还是地球的肾脏。它是淡水安全的生态保障地,有人比喻说,湿地还是蓄水库、水质净化器、气候调节器、还是物产宝库等等……
在眼前,尼拉坝湿地就是美丽的“鸟类的乐园”和动植物等许多生命的家园,也是人类的家园和生命之源,这里生长、生活着众多的湿地植物、湿地动物和湿地鸟类,展现出了丰富的生物多样性。
在藏地,江河源头的每一处,以及保护湿地都与藏族传统文化、信仰息息相关,才保有了山川湖泊如此的美好;近年社会生态保护力度也不断在加大。
一阵黑颈鹤的鸣叫,把我们的视线吸引,鹤的鸣叫声真好听,像柔美的女中音,特别悦耳。一对刚刚飞回来的黑颈鹤夫妻昂首阔步,带着自己刚刚能够飞翔的孩子,正漫步在河岸,看得出它们是在训练孩子的飞翔能力刚回来,小仙鹤有点疲累的感觉,走走停停,走在小仙鹤后面的成年仙鹤,不时用头碰碰它,我估计那一定是小仙鹤的母亲,走在前面昂首阔步的,应该是父亲吧。
色达尼拉坝湿地冰消雪融时候,这对情侣就飞来了,现在它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宝贝,一家三口在这里生活栖居,等到小仙鹤能够起飞,飞翔,就会与父母一起飞跃千山万水、长途跋涉,飞往南方去过冬。
空中又飞来一群我叫不出名的候鸟,水流湖泊、蓝天及广阔草地构成了生命的乐园,湿地风光和生命丰美的画卷,让人的灵魂舒展轻盈,欢畅放歌……
如此的美丽世界,蕴含着上苍昭告我们人类的哲理,天地万物平等自由,一切皆有灵性。人就是生态圈中的一员,人类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高高在上,只有相融相助才会有天长地久的和美。
金马草原,以她独有的魅力成为人们放飞心灵的金色牧场,也是所有旅人和陌生人充满诗意的金色远方……
亮炯·朗萨,女,藏族,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04年于中国旅游出版社出版散文集《恢宏千年茶马古道》,2007年由外文出版社译为英文版《ANCIENT SICHUAN-TIBET TEA-HORSE ROAD》(《川藏茶马古道》)于国外发行,2007年该作品以中国优秀书籍参加了世界59届书展——德国法兰克福国际书展,2008年该作品参加了英国伦敦、美国国际书展和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2006年底外文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布隆德誓言》,2015年英文版中译出版社译《THE OATH 0F POLUNGDE》国外发行。2011年长篇小说《寻找康巴汉子》于中国书店出版社出版。2017年出版长篇小说《那时,旃檀花开如雪》。《恢宏千年茶马古道》中文版即将再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