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觉果
近代藏密在内地的传播，是ー场影响深远的汉藏文化交流运动。辛亥革命后，清朝的民族隔离政策被瓦解，内地儒家的正统地位被动摇，思想文化的开放与民族文化复兴浪潮推动了藏密首次在内地民间的传播，形成了近代藏密东传运动。由在家居士递相传习藏密修行法脉，这本是藏传佛教宁玛派在藏区独特的传承体系。在近代藏密东传运动中，藏密高僧诺那活佛、贡噶活佛、安钦呼图克图等开启了内地藏密居士传承。其中，以宁玛派诺那活佛在内地开启的藏密居士传承影响最大，他在内地的多家宁玛派藏密居士传承遍及中国大陆及港台地区，还延及海外华人社会。藏密宁玛派内地居士传承主要有：王家齐、黄念祖承袭的诺那衣钵传承，贺嘉寅承袭的诺那密幢传承，王新基、邓述祜承袭的诺那图座传承。内地藏密居士传承促进了汉藏文化交流与汉藏民族团结，然而，学术界对此缺乏专题考察。
本文通过对相关史料，尤其是地方史志、佛教期刊、藏密修持组织的内部资料、藏密人物传记等的收集与整理，以历时态的方式，较为全面地考察了近现代藏密宁玛派在内地的居士传承史迹。希望有助于揭示近代藏密东传运动对内地佛教的影响及汉藏文化交流对多民族国家认同与建构的意义。
一、王家齐、黄念祖续承的诺那衣钵传承
衣钵传承，是宁玛派活佛诺那在内地最有影响的传承之一。主要传承人是王家齐及其弟子黄念祖。王家齐(1895-1959)，海南岛人，曾用名王毅修，法名莲华正觉(藏名贝嘛布达，意为莲花佛)，藏传佛教宁玛巴第三十三代金刚大阿阇梨。他被认为是接受了宁玛派诺那活佛的衣钵传承。民国时期及解放初期曾与弟子在重庆、昆明、上海、南京、杭州等地传法或建立藏密精舍，他被认为是近代中国内地藏密的“四大汉族活佛”之一。
诺那活佛法相
王家齐，生于海南岛屯昌县新兴区新北乡南福村，祖上以农耕为业。王家齐幼年接受私塾教育，1917年就读省立琼崖中学，1924年毕业于国立广东大学(中山大学)。毕业后，他被派到日本考察教育。1926年受聘屯昌小学任教，第二年任教于琼山中学。同年4月底，因思想上倾向于共产党，王家齐被国民党当局抓捕入狱。后经屯昌县工商界与学界的联名担保，方被释放。1928年春，获释后的王家齐只得赴上海，靠做家庭教师为生。1930年夏，经蔡元培介绍，到南京任东南大学图书管理员。从此开始潜心研究佛学，包括藏传佛学。1932年，他出任蒙藏委员会委员，并兼任蒙藏佛学讲师。1933年，经吴润江引荐，拜诺那活佛为师，修学藏密。1934年，出任全国蒙藏委员会专员，并升任教授。在此期间，王家齐著写了《佛学讲义大纲》ー书，并开始传授藏密佛法。1937年抗战爆发后，随民国政府迁往重庆，随后以蒙藏委员会专员身份进驻西康及西藏，从事民族及宗教方面的研究与联络工作。[1]
王家齐被认为是近代最有影响力的汉族藏密上师之一。据称，王家齐由西藏返回汉地后，西藏忽然出现较大的自然灾害。为了平息灾害，西藏地方政府ー边组织救灾，ー边在寺庙中广泛举办息灾法会，但灾情不见好转。据说西藏高僧运用神通观察因缘发现，须请汉地上师王家齐入藏，オ有可能消除灾障。西藏地方立即派人与王家齐联系。王家齐应邀进藏后，ー连举办了好几场息灾法会，西藏灾情迅速好转，并逐渐消退。王家齐在藏密界的影响迅速传开。[2]
王家齐在内地弘传密法。四十年代初，王家齐从西藏返回重庆后，出任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编辑处主任，同时在重庆大学文史系兼任教授，并相机弘传密法。诸多佛门新秀，如黄念祖、郑崇武等人纷纷皈依王家齐求学密法。王家齐门下ー时龙象云集。1945年抗战胜利后，他出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秘书处干事，不久即辞职赴云南大学任教。1946年他在昆明创办“莲花精舍”，并时常受邀在南京、上海等地广弘佛法。1948年，为弘传诺那教法与密乘，“苟非广宣佛化，无以导祥和之曙光，开人天之觉路”，王家齐(莲花正觉)、陈其釆等62人在上海发起建立莲华精舍，“以资奉密乘者结曼陀罗，如所教住，忏除共业，护国息灾”[3]。1949年2月，王家齐在上海举办莲花生大士三身心要瑜伽大法会。法会期间，王家齐向信众传授了阿弥陀金刚法，并做了药师七佛大灌顶，举办藏密护摩仪式。随后，他又应约在广播电台播讲了《中密史略》。[4]他还应弟子之请，赴香港、广州等地传授藏密。1950年12月，王家齐回到上海莲华精舍，为弟子们传授了救度佛母本尊大灌顶、金刚长寿佛灌顶，并开讲莲花生大土《无上心要瑜伽广轨》。在上海弘密期间，他还应邀在另ー藏密道场印心精舍讲解《显密不二九乘次第》。此后被弟子邀请去杭州传密法。
海南解放后，王家齐于1951年回到屯昌县新兴区新北乡南福村居住。1957年，他还出任了海口市政协委员和广东省文史研究员。1959年，王家齐在海南五公祠辞世。临终前.他将诺那祖师传承衣钵之佛像及莲华精舍金刚阿阍黎法位传给黄念祖。[5]
黄念祖(1912-1992).号心示、乐生，藏密法号莲华龙尊，又别号老念、不退翁，祖籍湖北江陵。黄念祖少年时即开始学佛，曾随舅父、唯识学家梅光義参学唯识法要：又皈依禅宗大德虚云和尚学习禅法。1932年，黄念祖入北平大学工学院学习。大学三年级时，在暑假期间专心精读《金刚经》。有次当他读到“无所住而生其心”这一句时，突然身心受到大震动，从此深信佛法，更加精进。毕业后，他被推荐至开滦煤矿工作，仍学佛不辍。一次坐禅后入睡，在梦中觅家，却发现了无所得：于是思维顿断，身心喜乐生起，处于大光明中。[6]
抗日战争时期，黄念祖避难重庆，从事教育工作。经佛友齐昌鼎居士介绍，开始跟随诺那活佛的嫡传弟子王家齐上师学密。1942年初，黄念祖与郑崇武等五人皈依王家齐上师，师赐与黄念祖四字法号——“莲华龙尊”。公务之余，他经常步行四十余里山路听法。每日叩首百遍以上，百日后求得往生咒之正音及阿弥陀无上密法。1943年，黄念祖皈依虚云法师。1946年，黄念祖再依止贡嘎活佛。贡嘎活佛发现黄念祖见解深厚，颇具藏密宁玛派的“大圆满见”，从此对他如获至宝。黄念祖被认为是贡嘎活佛最得意弟子之一。其后，黄念祖又皈依大宝法王与云南藏密督嘎活佛。可见，黄念祖对藏密宁玛派、喝举派皆有较多的修持。1945年，抗战胜利后，黄念祖经梅光羲引荐，随禅净大德夏莲居修净土法门。因其佛学见识高深，夏莲居对他极为重视。黄念祖被认为是其“唯一心许弟子”。黄念祖随侍夏莲居居士二十多年，深得净宗法要。[7]
黄念祖主张融合汉藏佛法，强调禅密净三修合一。文革中黄念祖数次遇险，皆安然度过。在河南干校时，一次驻地遭遇龙卷风，许多房屋、物件被毁，死伤多人。黄念祖却持诵密咒，身心安然如常。1979年起，黄念祖闭门潜心注释《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1984年完成《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解》，1987年此书广泛流通于海内外佛教界。黄念祖任北京居士林林长期间，曾被邀请在中国佛学院任教。黄念祖在见地与修法上主张禅、净、密一体不二，强调习禅修密者皆须发菩提大愿，并求往生净土。1992年3月27日，黄念祖在北京示寂。其著作除《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解》外，尚有《净土资粮》《谷响集》《华严念佛三昧论讲记》《心声录》，尚未完成的有《禅净密三法一味论》与《随笔》等。[8]
二、贺嘉寅承袭的诺那密幢传承
密幢系，是诺那活佛在内地的另ー秘密传承，主要传承人有贺嘉寅等49人。贺嘉寅(1911-2004)，诺那活佛弟子，法名伽因，密号不动金刚，别称密幢居士，晚年自号伽因老人、蓺兰堂主。他继承并建立了诺那活佛的汉地密幢系传承。[9]
贺嘉寅，是湖北蒲圻赵李桥(现为赤壁市赵李桥镇)贺村人。父贺良成精通医学，民国时期曾在陕西省的岐山、汉阴两县出任县长。贺嘉寅年少时即受佛教熏陶。年少时曾目睹了弘传东密的持松法师作法事，从此对佛法生起信心。[10]1932年，诺那活佛在南京设有康藏办事处，并热心向汉地信众传授藏密。贺嘉寅受伯母之命到南京拜见诺那活佛，由诺那弟子吴润江接待。后依止诺那活佛为根本上师。诺那活佛赐法名伽因，密号不动金刚，别称密憧。从此广学宁玛派、嘎举派密法。1935年，在诺那活佛离开南京前，又得到了金刚阿阇梨灌顶，成为宁玛派金刚上师。据说，一同接受灌顶、受传法位的汉族弟子共49名，但姓名不详。不久，贺嘉寅乂单独从诺那活佛处承接噶举派第十代教法(金刚亥母母续之法与大手印、六支瑜伽成就法等)。诺那活佛嘱咐他目前只宜秘修，机缘成熟时，再施行弘化。
不久，贺嘉寅到武汉求学，在武昌中华大学中文系就读。1938年9月，因日本入侵武汉，贺嘉寅避难到重庆，在政府部门工作，并跟随虚云和尚学佛。1942年，民国政府主席林森向佛教界与社会公众发起倡议，在重庆慈云寺、华岩寺分设道场，启建49天“护国息灾大悲法会”、林森请虚云和尚主坛，贺嘉寅随侍虚云左右，常得教诲。这期间，贡嘎活佛继诺那活佛之后进入内地传法。贺嘉寅又随其学嘎举派藏密。1947年，接受虚云老和尚引导，放弃政府工作，从事中医事业。
解放初，曾一度入狱，后在长寿县凤城医院行医。曾得当地卫生局嘉奖。退休后，贺嘉寅开办“談兰堂”中医诊所，继续行医济世。贺嘉寅独门技法为摸骨，ー摸更知病者的性情、病因与业因，辩证用医，以医救人，以佛度人。贺嘉寅在医学方面有《眼科经纬》《伤寒捷径注》《温病症方歌括注》《夜雨秋窗话诊余》等行世，未刊著作有《李时珍<药性贼>讲义》与《中医闲话》(均口述整理)。此外尚有《翠微窗下待定诗》两册，另有随笔摘记一本——《枯荷听雨录》。
贺嘉寅在佛法修持上重视皈依、菩提心、持戒，晚年尤其重视净土法门，强调密净双修：他还特别倡修唐密的“准提法”。贺嘉寅在佛教方面，重视应机契缘，著述少有。只有内部版的口述自传《影尘纪实》及弟子记录成册的《一个学佛者的基本素质》《学海拾贝》《对心经的一点体会》及《心经略解》等内部学佛资料。
贺嘉寅有不少方外之交，罗汉寺的洪禅法师、两任方丈竺霞法师与大果法师，慈云寺惟贤长老等，皆与其有往来。贺嘉寅在年逾八旬时，曾率门下弟子拜甘孜州新龙县嘎绒寺的喜饶俄热活佛为师。2003年，将诺祖法脉秘密授予其侍者慧庵法师(密憧系唯一传人)。慧庵法师所得法有迁识法、莲花摩尼十三法，还其他本尊法、金刚法、二十一度母法等，共百余种。贺嘉寅嘱其要以弘传度母法为要。[11]
三、王新基、邓述祜承袭的诺那图座传承
王新基、邓述祜是诺那活佛在汉地无上瑜伽“图座”密法的主要传承者。自诺那离开汉地后，此法一直以密传方式保留于湖北沙市。
王新基(1900-1971)，湖北武汉人。1929年，诺那由重庆到南京时，汉ロ佛教正信会会长王森甫礼请诺那活佛于汉口暂留了一段时间，为信众开坛灌顶。王森甫让其子王新基拜会诺那活佛。王新基曾在武昌佛学院旁听学习，又从大修和尚修学禅。诺那活佛第二次来汉ロ时，住王森甫公馆，王新基正式拜其为师。诺那活佛为他取法名“等却我佐”(修持之王)。1935年初春时，在汉地奔波传法近十年的诺那活佛决定离开武汉，回到康区。出发前，他在汉ロー家旅店，按祖制向王新基、王理成、王圣光、王铁公、汪师妹等人传授了宁玛派无上瑜伽部“图座”的传法灌顶。“图座”法法本全称为《大圆满无上秘密图座心要》，“图座”藏文意是“塔中之王”。“四王ー汪”便成了汉地“图座法”第二代。同年3月，诺那活佛在弟子韩大载等人的陪同下，乘船入川。途经沙市时，未被邀请上岸。诺那活佛表示，死后要投胎到沙市。1936年5月诺那去世后，韩大载将其心脏舍利留在武汉供养。1938年9月，王新基迁往沙市，等诺那转世。王新基在沙市行医，同时任佛教居士林林长。1946年底，经人介绍，邓述祜前来学佛，皈依门下。
邓述祜(1920-1995)，法名月藏勇，湖北沙市人，曾任湖北沙市佛教协会常务理事。邓述枯父亲邓晓缘亦是佛门居士，曾任沙市居士林林长。邓述祜年少时，曾皈依定宗法师，赐法名月藏，中学时，邓述祜又受到太虚法师弟子徐令宜老师的影响。1937年，邓述祜又向净月老人、月耀法师处学习唯识，再从孙止真居士处学中医，从李美云居士处学唯识，也因此认识了王新基。!945年，邓述祜经伯父邓梦先介绍，在上海静安寺受持松法师的东密灌顶。邓梦先与他父亲邓振矶是民国时期佛教界两位有影响的人物。民国初期，邓振矶曾在湖南、湖北为官。1925年，他皈依九世班禅活佛，开始学密。曾与儿子邓梦先合译了《西藏佛教弟子实行经》《妙吉祥经》。邓梦先曾留学法国，归国后任民国政府蒙藏委员会秘书、七世章嘉呼图克图的私人秘书。1932年他在北京与韩大载、汤芗铭等人ー起皈依九世班禅活佛，此后修学藏密。1946年底，邓述祜经邓梦先介绍，回沙市拜王新基为师。王新基为其取法名月藏勇。1947年，邓述祜到武汉，随叔爷邓振矶学佛一年多。1948年，他在沙市章华寺正式受戒。
解放初，邓述祜在沙市工作，同时跟随上师王新基修学密，先后学习生起次第、圆满次第，还学习大手印。1955年，邓述祜当选沙市居士林林长时，曾收到长沙张伯烈写给沙市居士林贬低密法的信。王新基认为，许多汉地学密者最后都落在邪见上。佛法核心是般若见地，不执事相，修习生起次第若只在事相上打转，将无法迈入圆满次第。一部《六祖坛经》就是大密宗，一部《恒河大手印》就是禅宗。王新基先后被选为沙市第ー届人民代表、第四届政协委员等职。1956年，邓述枯主动将居士林的房产投资于沙市公私合营的中医院。1957年，邓述祜去武汉参加反右政治运动学习，与诺那活佛的弟子韩大载相识。1960年，邓述祜开了一家中医诊所，以医道济世。1961年，邓述祜参加湖北省佛教协会会议，在武汉遇见藏密前辈余锦洲。余锦洲向邓述祜传授了热河玛迦活佛来汉口所传的口授部及玛迦拳不支(又称“十三手半”)，并将玛迦活佛所传的密乘法位授予了邓述祜，邓于是成为天竺密教玛迦派第十六世金刚阿阍黎。邓述祜回沙市后，王新基按祖制向邓述祐、王智仁、邓中生、吴梅春等人传授了诺那活佛图座密法。文化大革命后，邓述祜只好将所有法本烧掉。1971年，王新基离世前，邓述祜便将“图座”口授部内容整理成偈文，得到王新基印可。[12]
1979年后，邓述祜被选为湖北省佛协理事。1987年，邓述祜看到了袁鸿寿发表的《藏密卮言》，也写一篇《红教略说》。不久，国防科エ委主任张震寰和密乘居士吴立民等来向邓述祜求得“图座”口诀。邓述祜将诺那、王新基和自己的医学经验加以总结，结合藏密人体科学观、现代医学及中医理论，开创了藏密汉医相结合的新医学领域。邓述祜决定将得到上师印可的密法口诀进行整理，对外公开，以示有缘者。此密法口诀被收入吴信如编著的《大圆满精粹》，由中国藏学出版社于2005年出版。[13]
四、结语
辛亥革命以来，在开放的新文化运动与民族文化复兴运动中，在汉、藏等各族高僧与居士的共同努力下，藏密各派尤其是宁玛派在内地居士信众中间有了广泛而深入地传播，形成了一系列的居士传承。除了上述居士传承外，还有屈映光、吴润江、刘锐之等人承袭的宁玛派传承，它们甚至流传到港台及海外华人社会，并延续至今。内地居士传承改变了藏密以寺院传承为主的传播方式，促进了汉藏佛教的交流与互相认同，促进了汉藏文化的交流，推动了汉藏民族关系的发展，并有助于中国现代多民族国家的建构。
(作者文厚泓为贵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陈庆英为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研究员：本文为2015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近代藏密东传与现代多民族国家建构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批准号为15XMZ014)
注释：
[1］参见海南省地方志办公室《海南省志•人物志•人物传・清代以后人物•教科文卫人物・王家齐》，海南出版公司，2008年版。
[2］《金刚上师王家齐轶事》(内地藏密内部资料)。
[3］莲华正觉等：《筹建上海莲花精舍缘起》，载《觉有情》，1948年第9卷第8期，第7页。
[4］莲华嵩明、莲华宝幢：《中密史略：莲华正觉上师于三十八年三月二十三日在大陆电台播讲》，载《觉训月刊》，1949年第3卷第5期，第8-9页。
[5］尚贵堂整理：《近代藏密东传首位汉族虹光身成就者金刚上师王家齐居士简介》(佛学内部资料)，2011年版。
[6］［8］悦莲：《佛教大善知识——黄念祖老居士》，載黄念祖著《心声录》，华藏净宗学会，2004年版，第403页，第405页。
[7]于凌波著：《中国近代佛门人物志》(第四集)，台北市慧矩出版社，1998年版，第289-292页。
[9][11]贺嘉寅的相关资料主要参考働月《诺那活佛汉地法系伽因老人贺翁嘉寅传略》(内部资料)，2007年版。
[10］賀嘉寅著：《影尘纪实》(内部資料)，第174-175页。
[12］上述资料源自吴松燃《我的诺那派图座法的来源》(内部资料)。
[13］吴信如：《藏密大圆满无上秘密困座心要<絶密>传承记》，载«大圆满精萃》，中国藏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19-137页。
原刊于《法音》 2018年第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