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哈印象

     去亚哈的时侯是一个冬日。

     那天 ,午后慵懒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适。穿山的路,回家的路,一路走来不觉这是一个冬天。冬天就应该这样,即使下过雪,只要太阳出来 · ,也觉得是一种惬意的温暖。当阳光位移,投射于山坡,亚哈的群山仿佛被晴雪所洗,捐然如拭。阳光把它的姿态发挥到极致,巨大的雪光如明镜出匣照的四周一片通明,使得山岗上的那片短松显得愈发的精神。在抬头看看天空,瓦蓝瓦蓝,疏淡的云朵,去意无留,闲适中透出旷远,豁达。没有鹰的的天空会是怎样的呢?或许是单调,寂寞的,在亚哈你绝对感觉不到这种呆板或者单调,从天空划过的阵阵气流你就可以感受到鹰在飞翔,在文明日益发达的天空,突然发现鹰却是一件很惬意的事。这久违的神性,在逐渐远离人们日常的时刻,留下它美丽的倩影,让人不免唏嘘不已,徒生一种美丽之后的伤感。也许生命的意义在于奔放,热烈,在于一种卓尔不群 。鹰很大程度的诠释了生命原本存在的涵义,它对天空的绝对向往,绝对驾驭,是世间任何一种生命所不具备的。鹰在飞,它飞过长空的痕迹犹如一支刺过苍穹的响箭,宣告着生命的回归。鹰是绝唱。

     在亚哈你也无法看到单调的山峰,因为这里山各具形态,不像丘陵地带的山峰,呈现的只是统一的姿态,是那种默契之后的冷酷。这里的山巍然耸立,直插云霄,秀气中流露着阳刚,我虽非经纶事务者,因此这种窥谷忘返,望峰息心的的感觉,决然是没有的,我对亚哈这里山峰的喜爱,是源自于生命最初的本源,是源自对大自然造物主的由衷敬佩。仁者乐山,不错的,相信每一个喜欢山的人,都其实喜欢它的阳刚,喜欢它虚怀如谷的胸怀。

      水是万物之源,水之所以为水,是它自身所具备的灵性,亚哈的水是柔柔的暖暖的,即便是这个冬日你也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寒意。上善如水,厚德载物。水承载了人世间更多的温情,亚哈的水多像一位江南美丽的女子,深情款款的撩动她凝如雪脂的玉肌,伴着清风舞步,凌然于这片苍茫厚重的土地之上,似而报之于莞尔一笑,似而含羞有微露皓齿。智者乐水,这是一种境界,是一种返璞归真之后的空灵。或许有水才让我们忘却了躁动在时光之中的隐痛,以一种神定气闲的淡定,面对人生痛楚之后的麻木。是水让我们的内心愈发的澄澈,明净。看吧,不管是亚哈山谷流淌的水,还是亚哈俯地淙淙有声的泉水,它们的骨子里无不传递着包容并兼的气度,仿佛是一句掷地有声的哲思,让人回味无穷。

     夜晚如约而至,坐在亚哈小村的一间屋子里,静听小巷中隐隐约约的狗吠,那忽然跳动的火焰,像是我多年平息的心跳,这个时候会通常习惯于一个人寂寞的聆听这自然带来万籁俱寂。月亮升起来了,给亚哈的村庄披上了薄如蝉翼的银纱,星星们眨着他们美丽眼睛。一支悠扬而又清远的笛声在亚哈的村庄悄然吹起,如慕如怨。也许故乡就是一支清远的笛,总是在有月亮的时候悄然响起。这荡涤我们心灵的笛声,胜过所有的一切语言,给亚哈的这个夜晚增添了无数难以忘却的恬淡、平和、宁静。那个坐在山梁上吹笛子的人,就在今晚的月光下,月光是他一生的心思,是他一生为之眷顾的情怀,飘然遐思之外,却留下万木葱茏的一章一回。一川的溪水,在月光下荡着清幽的光,远山黑黢黢的,村庄黑黢黢的。我独饮着亚哈村民自酿的刀子烧,伴着这动听的笛声,还有这空气中飘来的特有的夜的气息,沉醉了。这一晚,山是安静的,水是安静的,村庄是安静的。这安静中的一切仿佛把我的神思带到从前,带到把那个回忆之门打开的瞬间,在季节的转化中,看到老人回忆,孩子欢笑,恋人拥抱。

      站在亚哈的高岗上俯视整个亚哈村庄,错落有致的屋子,坐落在一片松林的环抱之中,那檐前悬挂的一串串红辣椒,透露出一种厚重和质朴。红红的辣椒此刻就是一颗燃烧的心,不为尘世的一切所蛊惑,只追求自身的简单与丰富。红红的辣椒似妹妹绯红的脸颊,在这个满含思念的冬天,红透整个归期。

当夕阳悠扬的挥洒着金色的旋律,我深情依依的作别亚哈,却没有带着丝毫的荣耀。回去做一个相同的梦,梦中再去亚哈,带着亚哈的一片云彩,尔后穿过那片长满短松的岗子,在人世的浮华与躁动中,静静的独享内心的那份坦然与淡定。

  

                                    

  矢车菊

 

     和可儿去亚哈,不为别的只是去看看那里的水,那里的山。公路沿着山体缓缓爬高,一座平整而有简单的村落出现在眼前,这就是亚哈。它和中国所有的农村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静静的依偎在群山的怀抱之中,独自享受着那份与生俱来的静谧。这样的村庄很容易远离尘世的喧嚣,在岁月的的流逝中,它就是一支苍凉而有清远的歌,历经沧桑,却永远悠扬动听。

     虽然已是春天,但亚哈的春天似乎来的太迟,极目远望,四周还是一片荒凉萧瑟的姿态。只是顺着那片栽满短松的岗子上,隐隐约约的透出一股绿来,遍地鹅黄鹅黄的叶片上缀满小小的花朵,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突然开出花朵,我感到万分的惊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花,却又在这样的季节里肆意的生长开花,无视寒冷,无视周围的一切。同行的可儿告诉我这种花名叫矢车菊,喜欢在严寒开放。之后不久我在百度搜索栏里找到关于矢车菊有关信息。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高 30-70 厘米或更高,直立,自中部分枝,极少不分枝。全部茎枝灰白色,被薄蛛丝状卷毛适应性较强,喜欢阳光充足,耐阴湿,耐寒。此时我才突然明白,矢车菊这种草本植物,是不需要依赖环境的,只要给它是一片土地   ,它就能生根发芽,然后开出无为人知的紫色花卉。矢车菊的花朵细小,结实,紫色的花儿散发一股幽幽的薄荷香气。那些静止在风中的叶片,像纯净的蓝色手指,在这片尚未褪尽寒意的山岗上,奏响了一曲生命的乐章。

       也许无欲的生命才是安静的,才能在寒冷中开出如此美丽的芬芳。一株普普通通的矢车菊   ,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是无人驻足而侧目一视的。它静悄悄的生长,超越了生命的本源,让自由博大天空更为深邃。心有栅栏,但那些绿绿的藤蔓却悄悄地爬过去,让生命的绿在瞬间变得生动而又亲切。

         是夜,就宿于亚哈,空气了飘来阵阵矢车菊淡淡的香味,却在不知不觉中酣然入梦,梦境中突然出现旧时的天空,蔚蓝蔚蓝的,灿烂的阳光,燕子啄泥,蜜蜂嗡嗡的忙碌着。一位着裙而舞的姑娘,婷婷玉立在开满矢车菊的山岗上。她向我微笑着,淡蓝色的裙子,在微风中,衣袂飘飘,纯真不乏含蓄,温柔不失热烈。曾经我让爱我的女孩终日向隅而泣,如今儿时的天空已不复存在,蓝色的衣裙定格在那个原本纯真的年代,一去不复返。那就让我默守矢车菊生命的率真,吹响一支旷远的笛声吧。

 

作者简介:杨曙明,其笔名为漫岳。藏族,甘肃甘南舟曲县人。作品散见于《星星诗刊》、《甘南报》、《格桑花》等报刊杂志,现任教于舟曲一中。

 

                                    

  矢车菊

 

     和可儿去亚哈,不为别的只是去看看那里的水,那里的山。公路沿着山体缓缓爬高,一座平整而有简单的村落出现在眼前,这就是亚哈。它和中国所有的农村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静静的依偎在群山的怀抱之中,独自享受着那份与生俱来的静谧。这样的村庄很容易远离尘世的喧嚣,在岁月的的流逝中,它就是一支苍凉而有清远的歌,历经沧桑,却永远悠扬动听。

     虽然已是春天,但亚哈的春天似乎来的太迟,极目远望,四周还是一片荒凉萧瑟的姿态。只是顺着那片栽满短松的岗子上,隐隐约约的透出一股绿来,遍地鹅黄鹅黄的叶片上缀满小小的花朵,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突然开出花朵,我感到万分的惊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花,却又在这样的季节里肆意的生长开花,无视寒冷,无视周围的一切。同行的可儿告诉我这种花名叫矢车菊,喜欢在严寒开放。之后不久我在百度搜索栏里找到关于矢车菊有关信息。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高 30-70 厘米或更高,直立,自中部分枝,极少不分枝。全部茎枝灰白色,被薄蛛丝状卷毛适应性较强,喜欢阳光充足,耐阴湿,耐寒。此时我才突然明白,矢车菊这种草本植物,是不需要依赖环境的,只要给它是一片土地   ,它就能生根发芽,然后开出无为人知的紫色花卉。矢车菊的花朵细小,结实,紫色的花儿散发一股幽幽的薄荷香气。那些静止在风中的叶片,像纯净的蓝色手指,在这片尚未褪尽寒意的山岗上,奏响了一曲生命的乐章。

       也许无欲的生命才是安静的,才能在寒冷中开出如此美丽的芬芳。一株普普通通的矢车菊   ,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是无人驻足而侧目一视的。它静悄悄的生长,超越了生命的本源,让自由博大天空更为深邃。心有栅栏,但那些绿绿的藤蔓却悄悄地爬过去,让生命的绿在瞬间变得生动而又亲切。

         是夜,就宿于亚哈,空气了飘来阵阵矢车菊淡淡的香味,却在不知不觉中酣然入梦,梦境中突然出现旧时的天空,蔚蓝蔚蓝的,灿烂的阳光,燕子啄泥,蜜蜂嗡嗡的忙碌着。一位着裙而舞的姑娘,婷婷玉立在开满矢车菊的山岗上。她向我微笑着,淡蓝色的裙子,在微风中,衣袂飘飘,纯真不乏含蓄,温柔不失热烈。曾经我让爱我的女孩终日向隅而泣,如今儿时的天空已不复存在,蓝色的衣裙定格在那个原本纯真的年代,一去不复返。那就让我默守矢车菊生命的率真,吹响一支旷远的笛声吧。

 

作者简介:杨曙明,其笔名为漫岳。藏族,甘肃甘南舟曲县人。作品散见于《星星诗刊》、《甘南报》、《格桑花》等报刊杂志,现任教于舟曲一中。